“检察工作还有哪些差距,请您直言不讳!”
——最高检走访各民主党派中央登门接受监督寻求发展良策
好“饭”不怕晚,把手言甚欢。2020年5月9日下午,最高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张军一行走访完农工党中央和九三学社中央,结束了一场收获满满的跨年登门问计之旅。
庚子年春节前,张军一行密集走访各民主党派中央,但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打断了走访的节奏。在疫情防控态势进一步巩固的情势下,这场登门问计之旅得以延续。
走访中,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民革中央主席万鄂湘,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民盟中央主席丁仲礼,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民建中央主席郝明金,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民进中央主席蔡达峰,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农工党中央主席陈竺,全国政协副主席、致公党中央主席万钢,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九三学社中央主席武维华,全国政协副主席、台盟中央主席苏辉等分别介绍了各民主党派主要情况,对最高检贯彻落实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登门接受监督表示欢迎。
检察战“疫”如何作为?张军详解典型案例“十连发”背后的深意
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场大考,司法检察工作如何更好服务大局、为人民群众提供更优质的法治产品、检察产品?在5月9日走访农工党中央和九三学社中央时,话题就从依法战“疫”谈起。
“疫情防控期间,各类新型疑难法律问题涌现,很多案件无先例可循。最高检以每周一次的频率,连续发布十批次涉疫情典型案例。这‘十连发’的案例有些还未宣判就作为典型案例发布,主要的考虑还是阶段性抗疫的现实需要。如果还按部就班等宣判了才发布,那就不赶趟了。”座谈会上,张军从制发各类规范性指导文件、严格依法办理涉疫案件、适时发布涉疫典型案例指导办案、立足检察职能助力复工复产等方面介绍了检察机关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要求、依法战“疫”的有关情况。
“越是特殊时期,司法机关越要坚守法治底线、严格依法办案,这次的检察战‘疫’体现了全面依法治国理念。”座谈时,农工党中央和九三学社中央领导对检察机关统筹做好疫情防控和业务办案工作的成效予以肯定。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新时代,人民群众吃饱了、穿暖了、玩嗨了,就更加注重‘礼’了,对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的要求也就更高了,我们就得转变理念提供更优质的司法产品、检察产品。”“发个短信微信你不回别人还不高兴呢,何况是群众来信来访?如果不解决好,群众就会把你‘拉黑’。”走访中,张军围绕转变司法检察理念推动新时代法治进步、服务大局扎实履行检察职责、司法为民办好人民群众的操心事烦心事揪心事、坚持从严治检等方面介绍了2019年检察工作情况。
“重视用新理念引领检察工作,这些新理念既源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引,最终又落脚于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贯彻落实。”“敢担当、有作为、接地气、变化大”……各民主党派对检察机关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紧紧围绕党和国家中心工作和发展大局开展的各项工作印象深刻,给予充分肯定。
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检察工作如何发力?民主党派和工商联建言献策
2020年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十三五”规划的收官之年。在这至关重要的一年,如何把战“疫”期间的法治理念、法治思维贯穿于常态化的检察履职办案中,服务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如何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落实落细落具体,为决战决胜脱贫攻坚目标任务、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有力司法保障?走访中,张军诚恳地邀请各民主党派给检察工作“挑刺”,提出监督意见和建议:“检察工作还有哪些差距,请您直言不讳!”
万鄂湘认为,最高检过去一年在发展和完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检察制度方面亮点突出。他建议,检察机关继续在取保候审制度方面加强研究,用好用足宪法赋予的法律监督职责,为推进全面依法治国作出重要贡献。“一纸检察建议有时候比老百姓打一百个官司起到的作用还要大,检察机关要加强对类案的研究,通过办案提出精准检察建议,发挥出办理一案、治理一片的效果”“公益诉讼要围绕人民群众的操心事烦心事揪心事持续发力”……民革中央常务副主席郑建邦,副主席兼秘书长李惠东,副主席张伯军对检察机关通过办案参与社会治理提出建议。
丁仲礼表示,最高检过去一年务实创新,工作卓有成效,为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发挥了重要作用。民盟将继续发挥人才智力优势,与检察机关一起共同为全面依法治国贡献力量。他建议检察机关总结涉科研经费犯罪案件的典型案例,明确罪与非罪的界限,让科研人员安心搞科研。“针对互联网的一些乱象,要积极稳妥推进互联网领域公益诉讼”“进一步转变办理金融犯罪案件方式,加大追赃挽损的力度”……民盟中央常务副主席陈晓光,副主席徐辉、龙庄伟、郑功成等就涉金融和互联网领域的检察办案工作提出建议。
郝明金认为,过去一年,最高检按照“讲政治、顾大局、谋发展、重自强”的检察工作总要求,聚焦法律监督职责,统筹推进各项工作,检察工作质量、效率和公信力不断提升。“请大家提出意见建议,支持检察工作开展,共同为推进全面依法治国和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贡献力量。”在郝明金的引领下,民建中央副主席兼秘书长李世杰,民建中央法制委员会副主任、中国政法大学教授王玉梅,内蒙古自治区检察院副检察长郑锦春,北京大地律师事务所执行主任李庆保先后发言,就校园暴力、监检衔接配合与制约机制、申诉案件公开听证制度、值班律师制度、检察机关与民主党派联合调研等提出具体建议。
蔡达峰认为,一段时间以来,最高检在重塑检察格局等方面重点突破,有力推动法律监督工作向更全面、更专业的方向发展,得到广泛好评。他表示,检察机关开展法律监督,民进开展民主监督,各自担负着监督任务,都是国家监督体系中的重要力量,双方可以在监督方面增进交流,分享工作体会和经验。民进中央副主席朱永新就加强法律监督与民主监督的深入合作提出建议。
陈竺认为,过去一年来,检察机关充分履行检察职能服务党和国家大局,积极营造良好的法治环境,为保障社会公平正义贡献了检察力量。特别是在积极履职尽责、全力服务疫情防控大局方面的务实举措令人印象深刻。他就加强生态环境公益诉讼制度建设、为健康中国提供司法保障等方面提出建议。农工党中央常务副主席何维,副主席杨震,副主席兼秘书长曲凤宏就履行检察职责服务“六稳”“六保”、加大对伤医犯罪的打击力度、以法治方式在全社会营造尊医重卫的氛围等方面提出建议。
“信息时代,个人信息泄露现象较为突出,针对手机App等收集个人信息乱象,检察机关能不能从法律方面予以规制?”农工党中央副主席龚建明的建议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张军当即作出回应:“这个属于我们公益诉讼‘等’字后面的内容。下一步,我们办理这类公益诉讼案件时就要给相关部门提出精准检察建议,推动办理一案、治理一片。”
万钢高度评价最高检一年来的工作成效,对检察机关开展的扫黑除恶、服务“三大攻坚战”、保护民营企业合法权益、推进公益诉讼等方面工作印象深刻。“最高检领导亲自办理信访案件,耐心接待上访群众,把以人民为中心落在了实处,作出了表率。”他建议,最高检在处理信访案件时可搭建信息化平台,综合运用大数据统筹的方法解决问题、方便人民。致公党中央常务副主席蒋作君,副主席曹鸿鸣、吕彩霞就进一步完善法律法规对幼女的保护、加强环境保护公益诉讼等提出建议。
“最高检的十大检察厅都已成立,但每个厅具体是干什么的,社会公众并不明白,建议最高检在介绍职能时,每个厅后面,加一括号作解释说明。”致公党中央法治建设委员会副主任、北京市社会科学院法学所研究员马一德是最高检特约监督员,他提出这项具体建议后,张军立即回应:“您提的这个建议很及时,与我们的举措不谋而合,过几天就会有变化,请您持续关注。”几天后,最高检的官网上,各厅的名称都加了一个括号。比如,第一检察厅(也可称普通犯罪检察厅)。
“一些基层检察机关办理的民事案件不支持监督申请决定书内容太简单,释法说理不足,希望这方面的工作能够改进!”对致公党中央法治建设委员会副主任、北京隆平律师事务所主任卢子明的“挑刺”,张军立即进行回应:“这项工作我们正在部署改进,相信过半年会有成效,到时候如果您还遇到这类‘简单粗暴’的决定书,把它寄给我,我们一起来监督!”
武维华认为,过去一年来,最高检深化司法体制改革,强化“四大检察”“十大业务”的进一步发展完善,扫黑除恶专项斗争、服务保障打好“三大攻坚战”、认罪认罚从宽、深入推进公益诉讼检察等工作取得突出成效。他建议,检察机关要持续推进公益诉讼检察制度建设、加大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力度。九三学社中央常务副主席邵鸿,副主席赖明、丛斌就加强对侦查工作的监督、打击和防范金融领域犯罪、加强对民事行政案件监督、构建新型检律关系、加强以案释法等方面提出意见建议。
“我们搞了一个针对交通事故频发引发的司法办案难题的调研,发现车辆从生产到上路行驶涉及多个部门的一系列问题,希望检察机关和我们一起推动解决这个社会治理难题。”九三学社中央法律专门委员会主任、北京信利律师事务所首席合伙人阎建国提到的这项调研引起了张军的重视,他当即表示:“这个调研非常好,我们可以共享调研成果。检察机关可以通过公益诉讼诉前检察建议督促有关部门履职,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
“民企内部也有‘贪污腐化’的‘蛀虫’,职务侵占等犯罪不仅危害民营企业发展,也影响社会风气。希望检察机关加大打击危害民营企业犯罪的力度,同时帮助企业建章立制,指导民营企业的‘反腐败’工作。”九三学社中央科技专门委员会副主任、360集团董事长兼CEO周鸿祎对张军提到的平等保护民营企业的举措深有感触,同时提出为民企提供更多司法服务的建议。对这些建议,张军表示:“这个可以有!”
苏辉认为,一年来,最高检全方位开展检察工作,展示了领导有力、作风扎实、队伍过硬的良好风貌,做到了及时了解并积极化解社会发展中反映出的相关问题,不断适应新时代国家发展对检察工作的新要求。她建议,最高检加强办理涉台案件情况的综合分析,持续深化对台司法交流,为台胞提供更便利的司法服务,切实维护台胞合法权益。“适时开展服务民营经济发展的专项调研,更好解决民营企业法律问题”“优化金融犯罪案件的办理方式,加大追赃挽损力度”……台盟中央常务副主席李钺锋、副主席吴国华就服务民营企业发展、积极预防新金融业态下涉众型经济犯罪等方面提出了意见建议。
此前,最高检还通过登门走访征求意见、召开会商会、联合调研等方式,加强与全国工商联的日常联系,共同发力营造法治化营商环境、促进经济健康发展。
2019年2月,最高检会同全国工商联印发《关于建立健全检察机关与工商联沟通联系机制的意见》,明确了日常联系、联合调研、信息共享制度。在最高检指导协调下,31个省级检察院与同级工商联全部建立沟通联系机制。最高检还会同全国工商联组成三个联合调研组对民营企业进行调研,8次赴浙江、福建等地开展督导调研。
2019年11月11日,最高检与全国工商联召开服务民营经济健康发展工作会商会。张军代表最高检结合学习贯彻四中全会精神就做好服务民营经济发展工作提出了建议。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工商联主席高云龙出席会议。会商会上,最高检和全国工商联就细化完善涉民营企业案件办理司法执法标准、建立民营企业法律服务绿色通道、涉民营企业“挂案”及积案专项清理、搭建信息共享平台、挂牌督办一批涉民营企业案件、联合编写《民营经济法律风险与刑事合规》等民营企业反映最强烈的、工作需要最迫切的六方面问题进行会商,双方合作取得新进展。中央统战部副部长、全国工商联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徐乐江在主持会商会时表示,期待检察机关为工商联提供更多支持帮助,共同持续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座谈会重要讲话精神,为营造法治化营商环境、推进全面依法治国作出新的更大贡献。会商会后,检察机关一以贯之抓落实,最高检部署开展涉民营企业案件立案监督和羁押必要性审查专项活动;各级检察机关建立民营企业法律服务“绿色通道”,对涉民企的民事、行政申诉优先办理……
民主监督成果如何转化?抓紧再抓紧,把“金点子”转化为检察工作新动力
“给各厅备注‘小名’这事你们可要抓紧完成了,这几天就要有变化!”“与民主党派联合调研的事要抓紧立项了”“对民主党派提出的这些意见建议要抓紧梳理、抓紧研究、抓紧推出相关举措”……对各民主党派中央提出的意见建议,张军高度重视,一一记下。在每次走访结束回最高检的路上就与随行人员一起谋划落实。对已经在做的,叮嘱相关部门下一步要继续落实好;对能马上解决的,要求相关部门立即解决;对不能马上拍板解决的,认真研究如何进一步采取务实举措。
走访全部结束后,最高检对各民主党派提出的意见建议逐项梳理,整理出68条意见建议,这些意见建议既有涉及宏观层面的“大动作”,也有涉及微观层面的“金点子”,涵盖了“四大检察”“十大业务”,重点聚焦转变检察工作理念、补强民事行政检察短板、深化公益诉讼检察、加强民营企业保护、强化未成年人保护、加大对暴力伤医犯罪打击力度、优化金融领域和知识产权领域办案、持续推进从严治检等诸多方面,体现出很强的针对性、专业性。针对这些意见建议,最高检领导召集相关部门研究讨论落实举措,并将提出的举措下发最高检机关各部门,要求各部门提出进一步贯彻落实意见。
近日,最高检又专门开党组会,听取走访各民主党派情况汇报,对各部门落实意见建议情况进行再部署再督办。同时,最高检将走访情况和各民主党派对检察工作的意见建议转发各省级检察院掌握,并要求各省级检察机关采取走访、座谈、联合调研等多种方式加强与地方各民主党派的沟通联系,更加主动接受民主监督,更加积极借助各民主党派人士的智慧,把最高检提出的落实举措结合本地实际落实好,推动各民主党派提出的意见建议在全国检察机关落地落实,把新时代的“四大检察”“十大业务”做强、做优、做实、做好。最高检还向各大民主党派中央寄送一封信,分别介绍各民主党派中央提出的意见建议采纳和落实进展情况。最高检党组成员、副检察长陈国庆,党组成员、政治部主任潘毅琴,检委会专职委员万春分别参加有关走访活动。
自觉接受民主监督如何常态化?从机制入手形成“一揽子”举措
自觉接受民主监督既是检察机关的优良传统,也是推动检察工作发展的客观需要,对于加强和改善法律监督工作、提升司法公信力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新一届最高检党组高度重视接受民主监督的制度建设,建立健全了一系列自觉接受民主监督的机制——积极参加全国政协双周协商座谈会,邀请全国政协委员视察调研,认真办理全国政协委员提出的提案和意见建议;与全国政协及各民主党派中央、全国工商联健全重大决策咨询、重大问题联合调研等制度,定期通报检察工作情况;通过召开座谈会、登门走访、建立日常联系机制等方式,主动接受民主党派、工商联、无党派人士的民主监督,认真听取意见建议。
2019年以来,最高检认真落实自觉接受民主监督的各项机制,不断深化细化相关举措,推动民主监督成果的采纳和转化,更好地促进检察工作发展。近期逐一走访各民主党派中央、上门面对面听取意见建议便是最高检主动接受民主监督的一个生动例证。这样的例证,还有很多——2019年11月22日,最高检在全国政协双周协商座谈会上介绍公益诉讼检察工作情况,就公益诉讼检察工作与全国政协委员进行协商座谈,听取批评、意见、建议,会后认真落实座谈会精神,推动公益诉讼检察工作取得更好成效。一年多来,最高检加强与全国政协、民主党派、工商联、无党派人士的日常联系,认真听取意见建议,及时转化为检察工作的新动力。与此同时,最高检认真办理全国政协委员的提案,截至目前,最高检承办的全国政协委员提出的56件提案已经全部办结并答复。
